她只知道，她的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，已经是第二天。沐沐理解了一下“防身术”，稚嫩的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，说：“学怎么跟别人打架？”

“这些年来，我不止一次想过公开陆律师车祸的真相。但是，我不是康瑞城的对手。我一己之力，也不能把康瑞城怎么样。所以，我没有轻举妄动。”唐玉兰停了一下，仿佛是在回忆，过了片刻才说：“薄言小时候，我也给他织毛衣。有一年春末给他织了一件毛衣，织好已经夏天了，到了秋天能穿的时候又发现，已经不合身了，最后寄给了山区的孩子。那之后我就记得了：年末帮孩子们织毛衣，可以织得合身一点；但是年初织的毛衣，要织得大一点。”

但是，沐沐还这么小，不需要早早明白这么残酷的道理。说完，沐沐脸上已经不止是雀跃了，还有飞扬的神采。

小家伙当然还不会说话，只是一个劲地往苏亦承怀里钻，一边对什么很不满似的哭。他大苏简安六岁，人生经历和经验，永远比她丰富一截。他永远都可以陪伴在她身边，在她茫然的时候，做她的引路人。

不用沐沐记得，穆司爵大概可以猜到康瑞城说了什么。陆薄言迎上苏简安的目光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我们永远都一样。”

陆薄言在电话里听到的内容跟穆司爵一样，如实告诉苏简安和苏亦承。苏简安点点头，拨通陆薄言的电话，陆薄言说是和沈越川去警察局配合警方处理一些事情了，很快就回来。